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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文学第41期人到中年好光景外二

张陶莉,山东散文学会会员,青岛市作协会员,现从事编辑、记者工作。业余坚持文学创作,多篇散文、小小说等在《青岛日报》、《辽河》、《青海湖》等报刊发表。先后获得“青岛市三八红旗手”、“平度市劳动模范”、“平度市巾帼建功标兵”等荣誉称号。

人到中年好光景(外二篇)

●张陶莉

暮然回首,竟被蹉跎的岁月给狠狠吓了一跳:不经意间,自己从一个不谙世事的丫头片子,渐成一个眼角爬满鱼尾纹的中年女子——时光呵太匆匆,当年那个敢爱敢恨敢说的率真小“嫚姑子儿”转眼已站在40岁的门槛中。依着年轮的车轱辘回望,身后那一路歪歪扭扭的脚印凝聚成一行跳跃的音符,时而激越时而低沉时而舒缓。人生的喜怒哀乐尽在其中,那样缠绵悱恻,那样动情动容。

40而立。人到中年,忽然变得愿意回忆。回忆那一幕幕带着乳臭的儿时,回忆那一缕缕有些斑驳的乡愁。从天真无邪的呀呀娃到朝气蓬勃的师范生到乡村讲台上那个青春飒爽的小学教师再到那个顶日冒风迎雪奔跑在群众之间的新闻人;从情窦初开的二八年华到恋爱结婚生子的花信年华再到装满成熟的而立之年……时间仿佛一把飞驰的金锁,把记忆牢牢地栓在了历史的扉页上,点点滴滴,那般清晰。

人到中年,似乎在霎那间读懂了世界:要想在繁缛的世界里,守住那颗本真的心,竟是如此得不易。如豆的灯光之下,枕着一书墨香,想起了那句颇具哲理的话:不要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别人,你想看也看不懂;更不要在意别人嘴巴里的你,那些喷溅的唾沫不会淹死你——正直是人格最美的底色。针对那些闲言碎语,不妨搁起耳朵,莞尔一笑任其逝入风中。有些是是非非,不必非得去追究正确答案,心知肚明不说破也是一种人生智慧;和自己不在同一个轨迹上运行的人,不必非得去为了迎合而苟且,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像郑板桥那样画一地翠竹,嬉写“难得糊涂”,倒也是人生一种境界。

人到中年,就是家中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柴米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桌凳椅。老人健康和乐怡情、孩子懂事听话成才便是福。要随时放下繁琐,按时回农村老家陪陪爹娘,听老人那织着关爱的絮叨,看他们闲种庭前花,乐养满园鸡,津津有味地吃着溢满娘的味道的黄饼子、腌咸菜。亲情,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万水千山总是情,情谊无价情亦浓。人到中年,最重要的是得懂得“惜情”。那些靠得住的友谊是今生最温暖一件外套,它是靠你的人品和性情打造。人到中年,要懂得感恩,感恩人生旅途中一切帮助你的那些认识的和不熟识的人;也要懂得去帮助那些你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因为真诚和善良是一枚会开花的种子,从他(她)的手里开到你的手里,你不要让它枯萎,而要让它开得更娇艳。

人到中年,不要混混噩噩过日子。所谓人间好风光,尽情去享受。闲暇时约三五知己品茶饮酒畅聊,吹吹牛、扯扯皮,无伤大雅,不牵他人,也是享受生活的美事一桩。若逢晴天丽日,背上画夹,骑上单车,到青山绿水中对着满山葱茏和一片花黄疯狂涂抹,心情定会在画布上绚烂绽放。如遇风花雪月,最好就是在书房,借着一穹月光,铺宣蘸墨,任腕底叱咤风云。倘若遇到小雨淅沥,那就撑起一把油布伞,赤脚走进雨中,倾听雨滴敲击地面的“嘀嗒”声——这不仅是青年人的专利,也是中年人的心语。

人到中年,切莫放弃自己的形象,不要慵懒的真像个老妇。就像倪萍慨叹地那样:“我最后悔的就是后来放弃了自己的形象。”想想当年那个甜美俊秀的国人偶像,后来变成那个坐在主持台上的邻家大妈,素颜瘸腿,些许悲悯不禁涌上心头。想想,90岁还能跳探戈的奶奶,70岁还在T台上展风姿的白胡子大爷……只要心不老,年龄就是一个数字。烦忧时换一个新的发型,欢乐时别一枚精致的胸针,每天着一身靓丽的职服,对镜画个淡妆,心情美,自得闲,莫负好时光。

人到中年,莫要为了所谓的烦忧丢掉了心灵的自由和本真的快乐。就如老树的禅画叙意一样:天色将晚,抱鱼上炕;世间破事,去他个娘。这种淡然,恐有极少数人能做到。这种淡然,却也会点悟众人。是的,生活如此美好,何必自寻烦恼?

人到中年,不是一纸泛黄的旧书签,黯然失色,了无生趣。相反,人到中年,却是一本厚实的现实剧,精彩刚刚开始。作为这幕剧的主角,你还得坚守初心,不卖灵魂,本真出演。

人到中年,除了回忆和留恋,还要记得昂首挺胸,神采奕奕地大步向前——前方,风光无限!

逝去的亲情

那年初秋,依然没有褪去炎夏火热的衣衫,柳梢上那一只只鼓噪的蝉,声嘶力竭地唱着有些刺耳的歌谣。稀稀落落的树荫旁,满头白发的她抱着一根磨得油亮的老拐棍坐在马扎上,半闭着眼睛养神。那扇已经落满岁月风霜的木门和上面那个艳红的“福”帖成了她的背景画。我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远远地站在柳荫下看着她。一件快成古董的的确良汗衫仍然穿在她的身上,她的面庞早已失去了青春和靓丽,岁月的年轮已经无情地印满了她的脸颊,那口原本白玉一样的牙也不知去向。她老了,病越来越多:房颤、哮喘、大小便失禁……子女们像她当年抚育他们一样,细心照顾她。可是,她总觉得自己给孩子们添了很多麻烦,变得脾气有些急躁。在众多的孙子孙女中,她最疼爱的应该算是我了——我是她五个儿子养育的孩子中最大的一个。我的出生,为那个曾经饥贫的大家庭增添了许多欢笑。也因此受到了她格外的疼爱。上世纪70年代末,能吃上一块咸菜疙瘩就已经是美味了。每年,她都会腌上一大缸咸菜,解决全家10多口人吃菜难问题。小小的我自然也爱上了这种咸滋滋的老菜——瞅她看不见的时候,就会偷偷叼一块放进嘴里嚼。于是,我被齁得经常咳嗽,身上为此扎了不少针眼,偏方也使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转。这让她非常自责,也成了她的心病。每年入冬,她都会买梨蒸冰糖给我吃,说是润肺、祛咳。这是她从村民口里讨来的偏方。30年过去了,我的咳嗽早已痊愈。由于工作忙,我只能挤时间回家去看她。带点她爱喝的奶、买点她喜欢吃的葡萄……每次走进那个被烟炝黑的小屋,看着她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我就会自责——再忙,也要抽时间回家陪陪她,哪怕是一会儿。   不知啥时,她睁开了微闭的眼睛,看见了柳阴下的我。那张失去光华的脸顿时开满了菊花。她有些口齿不清地喊我的乳名:“你回来了?回来了咋也不喊俺一声?快,快到俺眼前来,炕头上还给你留着好吃的……”我笑着说:“看您在睡觉,我不敢打扰您的美梦呗。”“呵呵……老了就犯困……”我扶着她,她那佝偻的身躯使劲拄着拐,吃力地站起来,往屋里拉我:“走,咱走,炕上有好吃的呢。”   那个我曾经美梦满满的土炕上,横七竖八地铺着几条被子。她用拐棍把放在炕里头的棕色皮包勾了过来。那长满老年斑的手指颤抖着拉开了皮包的拉链,像拿宝贝一样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很神秘地塞到我的手里:“拿着吃吧……老长时间了,再不吃就要坏了……”我看着这个漂亮的小盒子,上面赫然写着“儿童面巾纸”。她把它当成了美味的点心!在她的心里,她最记挂的是她的大孙女。霎那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如今,她已经变成一捧黄土,静静地躺在那片荒草地里。可是,那慈爱的笑容仍然时刻寻进我的梦中。这逝去的亲情,总会让我的心感到阵阵刺痛。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天涯海角,无论你走到哪里,总有一颗心在远方默默地牵挂着你。所以,无论你有多忙,无论你在哪里,请记住,常给最牵挂你的那个人打一个电话,常回家看看……不要让等待成为永远的遗憾。

面酱情思

每年,最盼望的莫过于麦香时节了。这个时候,风吹遍野荡起滚滚麦浪。金色的浪中,涌动着阵阵浓郁的麦香。这香,绵绵缠缠,滑入鼻翼;这香,甘甘甜甜,沁人心间。

当娘的簸箕轻轻摇动起来的时候,一粒粒饱满的麦粒就会欢跳着蹦进那口红色的瓦缸——它们那娇小可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这裹着天地精华的宝贝就这样被精心储藏。它,将成为一家人享受幸福生活不可缺少的舌尖美味。

一粒粒小麦,除了被娘清洗干净拿到磨上推细,做成蓬松柔软的饽饽、大饼、包子、饺子等各种面食外,还被她用来做成香味四溢的麦酱。

每年入伏后,特别是在伏顶儿上的时候,娘就会用葫芦瓢从瓦缸里舀出几瓢麦子,放到庭院那口注满井水的缸里,用柳编的笊篱悉心漂去浮在水面上的麦糠,耐心除去掺杂在麦粒中的砂砾,最后把干净的麦子摊到用高粱秸做的盖垫上,在炙热的阳光下不停翻晒,直到水分彻底蒸发。娘把这些精心收拾的麦子装进面袋子里,用小推车推到磨坊里,在机械的激烈打磨下,一粒粒金黄色的麦粒就蜕变成雪白的面粉。

把推好的面粉晾晒一番后,娘就把它掺上温水,揉成面团做成馒头;再把蒸熟的馒头小心地掰成小碎块,一一摊放到大盖垫上发酵、晾晒。由于时值热天,正是苍蝇蚊虫肆虐的时候,娘就会到野外采几把青蒿,盖在馒头碎儿上,防止苍蝇落上。她说,青蒿的药香味不光祛苍蝇,还能把它的香气沁入馒头碎儿中,做成的酱有青蒿的淡淡清香。

发酵好、晒干后的馒头碎儿加上一定比例的黄曲粉,再把盐烘炒一下,一起放入冷开水中拌匀,然后装入瓷缸,最后把瓷缸口用纱布和塑料袋扎紧,放到阳光下继续发酵。美味,就在密封的坛子里悄悄酝酿。耐心等上七八天,打开坛盖,一股麦子的浓香扑鼻而来——缸内面酱的表面像漂浮着一层油亮亮的黑绸,红中透黄——这种来自大地的美味一直伴随着我们从秋冬吃到来年麦香时。

这种不加防腐剂、增稠剂、色素的美味,完全是娘的精心之作。每一点儿,都饱含着娘的心血、麦的精华。吃起来,那真是唇齿留香,让人念念不忘。

生活多彩,美味无限。巧手的娘,总会把这种面酱再衍生成诸多让我垂涎欲滴的美食:摘几个种在田边的红绿椒,切成小丁,加上剁碎的肉末,放到油锅里爆炒,加上一小勺面酱,搅拌之后就是饭桌上我和弟弟百吃不厌的辣椒酱。或者,把碧绿的葱叶切碎,加上姜丝,裹上面酱,打上一个鸡蛋,蒸馒头的时候大火蒸熟。待锅盖掀开的一霎那,浸润着甘香的面酱味就会快速穿过团团白色的水蒸气,直沁鼻尖。或者,把种在沟沿的“鬼子姜”洗净整个淹没在麦酱里,清脆可口的酱姜就大功告成。或者,直接在面酱里加入几颗新鲜的花椒,装进罐头瓶里,这就成为我读师范时同学们啧啧不绝的美味……

每当娘做面酱的时候,爹就给我念叨他们小时候的面酱:那时候,没得吃,长了长毛的黄饼子、地瓜面饽饽都舍不得扔,用清水浸透,撒上盐,一搅拌就成了“面酱”。这也是他们在饥寒的日子里,填饱肚子的“恩宠”。

我知道,爹是在教育我和弟弟不要忘记父辈们的苦,珍惜来之不易的好日子。

结婚之后,又爱上了姑婆做的面酱。姑婆的面酱制作和娘的不一样:她总是在末伏或者伏后开始忙着做酱。她说,这是她40多年的经验——此时做酱不易生蛆虫。她把新收的小麦清洗干净,把本地的大豆用旺火炒熟,二者一起放到锅里大火蒸煮。当每粒麦子和豆子在沸腾的水中质变后,再把冒着热气的它们舀出来摊放到蒲箩中,让它们尽情享受舒服的日光浴。当然,上面也缺不了那一棵棵散发着清香的绿悠悠的青蒿。

几天后,麦子和豆子拉长丝、粘手的时候,说明“丝”得差不多了,继续在阳光下暴晒,待彻底晒干,再拿到磨上一起推成面。最后把面掺上凉白开和盐,做成水济济、软乎乎的小饼子,逐个码放到坛子里,扎紧口,放在阳光下继续晒——发酵。几天后,含着麦香和豆香的酱就喷着香钻入舌尖——麦子的香气和豆子的甘醇相得益彰地融合在一起,时时吸引着我的味蕾。

娘,逐渐上了年纪,做面酱的次数也少了。于是,我“赖”上了年轻又手巧的姑婆。每当麦浪滚滚时,我就央求她给我做一坛面酱——这里,有儿时的记忆,有娘的味道。

几年下来,不用我再催,姑婆牢牢记住了我的喜好。到了三伏天,她就忙活着煮麦子和豆子、割青蒿、丝面酱。而后,就给我打电话——面酱给你做好了!赶紧来拿吧。每每这时,我总会打趣地向夫炫耀:姑姑亲侄媳妇胜过亲侄子。姑婆听后,总会呵呵笑开。

多少情思多少爱,这情意浓浓的面酱啊……

张陶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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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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