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诚可贵、友爱价最高
——一颗牙引发的癌战
一、病从天降
公元年8月份一定会刻进我生命里永不会磨灭。因为,在这一个月里,信奉中医的我居然被西医给摧残了——
孝顺的儿子见我每次吃完饭总是剔牙,有时还不由自主地龇牙咧嘴弄出一副难受的模样,就拉我去治牙。牙医很负责,还给牙拍了CT,便于检查方便。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牙医说这颗牙不能治只能拔,因为牙有裂纹,没有治疗的价值。但在拔之前必须要控制好血糖。于是乎,医院。
检查出来患有糖尿病已经有差不多六年了,一直吃药维持着。因为有多少个糖尿病友说:胰岛素打上就不能撤,所以,我一直在坚持着。猪年春节后,测空腹血糖一直在10左右徘徊,咋吃药也降不下来时,我就打算开始打胰岛素了。正好有这个借口,那就去住院吧!
年8月6日,我来到坐落在松花江北岸哈尔滨新区的哈尔滨医院江北分院内分泌科,主治医师毕长龙一番询问后,开票让我住院。
实话实说,哈尔滨医院江北分院这里的仪器都是最先进的,而内分泌科的医生和护士也都是非常负责的,而且服务态度极好。尤其是我的主治医师毕长龙和陈静两位大夫,他们态度好,医术高,让患者信任。还有那些叫不出名字来的美丽护士们,都是非常有礼貌和认真负责的。可惜的是:哈尔滨医院江北分院名气太小,没有像医大一、医大二那样有名气。
现在的西医可不是中医,看中医,不用你介绍病情,只需把胳膊递过去,人家先生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就能给你说出一二三来,并开方对症下药。可看西医要先上仪器,让你全身上下检查个遍,然后再抽血、留尿化验,根据仪器给出的结果,大夫给你开一大堆药,嘴吃的,外敷的,肛门塞的,肌肉注射的,静脉点滴的,实在不行了,就让你动刀,把有病的部位一刀子砍下,让你健全的身体非得弄个残缺不全才罢休。就这还不算完,还要让你后续检查,最后还整的很吓人的透析、放化疗等,不死也吓死你。
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虽然控制血糖的胰岛素可以打了,但活蹦乱跳的我经历了B超、CT、核磁共振等一番仪器的检查后,龙精虎猛的我身体各器官均是正常的存在,但却病从天降——医院给出了一个左肾有癌的结果。
先是B超说我左肾有个3——4厘米左右的东西,怀疑不是好东西,让做一下CT加强。于是,在8月11号,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做了CT加强。纠结中几乎一宿没咋合眼,终于等到8月12号结果出来时,吓了我一大跳——
很负责的陈静医生告诉我:“叔,本来不该直接告诉你,可因为你没留家属的联系方式,看你性格也很乐观,我就直接和你说吧,检查结果不大乐观。”
我当时都懵了,脑袋嗡嗡作响,虽然嘴里说着:“没事儿,得病就治病,该井死就河死不了。”但心里真的很难受:我怎么就得癌了呢?我会这么不幸吗?
拿到了CT给出的结果:左肾占位,有肾嫌色细胞癌的可能,但也不排除囊肿的诊断。
看着纸上的字符,我的思维还很理智。我没有告诉家人,想先找人,找专家再仔细给看一下片子,看看究竟是什么。
于是平静一下心情后,给好朋友小晓打电话,想让医院的朋友给找人给看一下。又联系朋友豆宝宝,让医院的专家给看一下。也联系了朋友宏伟和刘磊,想问问他们在北京给找找专家仔细给看一下。
就在我正联系朋友的时候,我儿子知道我今天做CT的结果出来,他没有打电话问,医院问出了结果。
孩子很镇定,他一边安慰我,一边联系他的朋友。
于是,我们第二天先后到了哈尔滨医院、医院和哈尔滨医院江南主院见到了几个专家。专家们的意见:一是再做一个核磁共振,仔细看一下;二是住院做手术切除左肾。
这里有个尴尬需要说明一下:小晓给介绍的她的朋友老公是医大一院一个科室的主任,我和她的这个朋友见过几面,但没有留联系方式,也叫不来她姓甚名谁,小晓也没细介绍,只让我管她叫小雨。被这个“癌”给弄得我神志都有些糊涂,也忘了问一下小晓她朋友的具体情况,便愣头愣脑地给人家打电话,不知道喊啥,只能叫“大妹子”。好在这个称呼是褒义,也不会引起人反感。这个朋友很热情,答应给找人。让我第二天早上7点之前到医大一院。早起没吃饭,儿子开车拉着我到了医大一院,给小晓的朋友打电话,她下来了,而且是和她老公一起下来的。和她及她老公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她老公便让我直接去18楼泌尿科一病房找一个姓郭的大夫,说赶紧上楼,要不一会就上不去了。小晓的朋友说她去抽血化验,让我们先上去。我和孩子懵懵懂懂地来到了18楼泌尿科一病房,一直等到8点半,终于问到了那个是郭大夫。可见面却说不出来是谁让我来找他的。因为我不知道小晓的朋友姓甚名谁,自然就更不知道她丈夫的姓名和科室了。好在这个郭大夫很认真负责,他没有理会我的尴尬,看了一下CT片子后说:“住院吧,今天住院正好周五手术。”告辞郭大夫出来,小晓的朋友还没有过来,于是给他打电话告别。
从医大一院回来后,下午我和孩子又去了哈尔滨医院江南主院,一直等到晚上5点多,才见到刚结束手术回到科室,毕长龙院长介绍的专家李大夫。李大夫很热情,他仔细看了一下CT片子后,张口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好像是囊肿,不像是肿瘤。因为它的密度不够。”一句话让我的精神放松了下来。但他又仔细看了一下仪器给出的报告后又说:“从片子上看,不像是肿瘤,但从报告上看又很接近。你再做一下核磁吧。”
8月14日,在忐忑不安中我又做了核磁共振。15号结果出来,和CT加强的结果差不多。
于是,孩子决定:住院做手术切除。我不同意,因为我觉得我根本就没有病,啥症状都没有。再说了,就是不手术,十年八年的也应该没事。可孩子很坚决:做吧,做了手术至少能活20年。不要考虑花费,得病必须要医治。因为老伴儿在家里哄孙子,为了不让她牵挂,我和儿子商量不告诉她。因而,孩子做了决定,我只能屈服。
说不吓人,那是胡扯,那几天的我浑浑噩噩,睡不着觉。我就想:我本来生龙活虎的,啥毛病也没有,怎么就会得这个病哩?和朋友闲聊时说到这里,朋友就笑:“都是吃激素和转基因吃的。现在的人吃的都是激素,谁会不得病啊?”朋友这话倒是真理,和我一起治糖尿病的利民开发区的一哥们儿居然也和我一样查出来是左肾有毛病,这得病的几率该有多大!一个病房4个病号,3个治糖尿病的,一个治高血压但也是血糖高。4个人里居然有两个在无意中被仪器给查出来“左肾占位”。试想一下:这世界上还能有百分之百健康的人了吗?虽然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最终都是要爬大烟筒去,但把父母赐给的身体居然要混丢个零件,这很让人难以接受。
难道我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了吗?
死,我倒是不怕,这辈子活得也算值了。儿时那些靠谱的理想,现在都已经实现了,基本上没啥遗憾了。父母虽然都已经是耄耋之年,但我们哥几个的身体还都不错,即使我早走了,我那几个兄弟姐妹照样能给他们养老送终。我的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每个人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自然不需我的惦念。我儿子也事业有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小日子红红火火,也不需我的挂牵。孙女紫期很可爱,也很聪明,她的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她是我们全家的宠儿,没有我的陪伴,她也一定能快乐的成长。唯一有点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老伴儿。说好的要和她白头到老,虽然现在头发白了,但还没老啊!我还答应她过金婚时和她拍婚纱照哩。很难想象,我一旦真的早走了,她该是怎样的难过?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大好,受此噩耗打击,她能否挺住?想着想着,就会情不自禁的留下泪来。
一流眼泪,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这近60年的人生,虽说嘴有点碎,有时还嘴损骂人,但我骂的都是该骂之人,该骂的事。而且凡是求到我的,我总是不遗余力的去帮忙,从来没有计较报酬与否。我积的德怎么也能福荫后人吧?老伴和孩子都应该是颐养天年的。
瞎想过后就是安慰。上网搜,找熟人问。好在大家都说这个病是所有癌症里最轻的,而且不易扩散,不用化疗。网上甚至有人说“肾癌根本就不是癌。”因为它最次可以把肾切除,连病灶一起扔掉。上帝造人时,可能就是考虑了肾容易得病,所以特意给安排了两个。人家有大学生为了买手机特意去卖了一个肾,剩一个照样活得潇洒,啥也不耽误。
想通了,就没啥说的了,听从了孩子的安排,住院切除。
二、花钱买罪遭
年8月16日,我从哈尔滨医院江北分院出院,回家控制血糖。
原打算拖到年后看看啥样再去住院。谁料,孩子单位太忙,共和国70年大庆十一阅兵他要去参与报道,之前有3次演练,如果9月初我不能出院,那势必会影响孩子的工作。于是,在年8月26日,我刚过完自己57岁生日的第二天,到哈尔滨医院泌尿科3病房住院。
当时小晓给介绍的朋友找的是泌尿科1病房,后来听说他们的主任出国了,加之之前闹得尴尬,我就没有再找小晓的朋友。于是,我又联系豆宝宝,让她找医大一的哥们儿直接给安排进了泌尿科3病房,找到了他们的主任修有成主任及刘赞等一帮负责任的大夫。
其实,医院宣传部,院方给安排的也是泌尿科3病房。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看来我这肾的切除,就必须要劳动泌尿科3病房的大夫们了。
刚开始入院,因为患病的人太多,居然给我安排到了走廊里。老浦真的很给力,他冲护士长一通嚷,正巧3房有人出院,于是我被调换到了3房4床。虽然床窄点,不能摇,但毕竟靠近窗户。还是聊以自慰吧。
这时,和我一起在糖尿病住院时的那个哥们儿老刘在北京中科医院在哪里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吗